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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情况下，肥胖会增加心血管疾病和代谢性疾病的患病风险，但“褐色脂肪”是个例外。在我们体内，有着两类脂肪细胞。一类是白色脂肪细胞，是主要的脂肪储存场所。另一类是褐色脂肪细胞，富含“能量工厂”线粒体，以燃烧能量为主。不过，随着年轻增长，我们体内的褐色脂肪越来越少。褐色脂肪已经得到了大量研究关注。例如，有研究利用基因编辑技术，把白色脂肪细胞改造为褐色脂肪，希望改善肥胖及相关代谢疾病。近期，《自然-医学》发表一项覆盖超过5万人的大型研究，再次为褐色脂肪的潜在健康益处增添新证据：体内有褐色脂肪的人群，心血管代谢健康的多个指标更理想，相关疾病风险更低。这项研究来自洛克菲勒大学（The Rockefeller University）团队，据研究团队介绍，“该研究是迄今为止规模最大的研究。”
有关褐色脂肪的研究并不新奇。科学家们对新生儿和冬眠动物体内的褐色脂肪已经进行了数十年的研究。2009年科学家们发现，成年人的脖子和肩膀周围可能也存在褐色脂肪。尽管此后相关研究也越来越多，但由于褐色脂肪仅能通过PET/CT扫描成像观察，难以开展大规模人群研究。这项研究的契机源自论文第一作者，洛克菲勒大学Tobias Becher博士的巧妙构思。在他的实验室对面，恰好是著名的纪念斯隆-凯特琳癌症中心（Memorial Sloan Kettering Cancer Center）。那里的放射科医生，在为大量癌症患者做PET/CT扫描的过程中，如果检测到褐色脂肪便会例行记录下来，以排除肿瘤的可能。Becher博士及其合作团队意识到，“这可能是在大规模人群中研究褐色脂肪的宝贵资源。”通过与纪念斯隆-凯特琳癌症中心的合作，Becher教授收集了从2009年6月直至2018年3月的记录，共52487名患者的134529份PET/CT扫描报告。数据显示，近10%的患者体内检测到褐色脂肪。研究通讯作者，Paul Cohen博士指出，这个数字可能被低估了，因为这些患者在检查前被提示避免受寒、运动和摄入咖啡因，而这些因素都激活褐色脂肪。
▲PET/CT扫描中，左侧个体的脖子周围有大量褐色脂肪；右侧个体没有可检测到的褐色脂肪。（CREDIT：Courtesy of MSKCC radiologists Andreas G. Wibmer and Heiko Schöder.）研究团队根据有无褐色脂肪的情况，并结合性别、年龄、BMI和室外温度等因素，分析了褐色脂肪和疾病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体内检测到褐色脂肪的人，只有4.6％的人患有2型糖尿病、有18.9％的人胆固醇异常；而没有褐色脂肪的人有9.5％的人患有2型糖尿病，有22.2％的人胆固醇异常。多变量分析显示，检测到褐色脂肪的人群中，2型糖尿病的发生几率降低56%。此外研究还表明，褐色脂肪还与血糖、甘油三酸酯和HDL-C（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水平的显著改善有关。检测到褐色脂肪的人群中，冠状动脉疾病风险低32%，脑血管疾病风险低23%，充血性心衰风险低38%，高血压风险低15%。研究团队指出，这些数据提示，褐色脂肪的潜在作用已经超出了脂质和血糖代谢的调节范围。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作用在肥胖人群中似乎更为明显，比如，同样是肥胖，体内检测到褐色脂肪的人群，2型糖尿病只有一半（7.5% vs 20.3%）。褐色脂肪可能减轻了肥胖对健康的负面影响，这似乎进一步证实了褐色脂肪对健康的益处。
▲褐色脂肪的作用在肥胖人群中似乎更明显（图片来源：123RF）研究团队表示，“我们的研究表明，褐色脂肪组织对心脏代谢健康有潜在重要作用，并提示其对人类具有治疗潜力。”布莱根妇女医院（Brigham and Women's Hospital）Caroline M. Apovian博士认为，这项研究与我们目前对褐色脂肪的理解一致，同时也做出了更谨慎的评论。“这项研究尚未阐明因果机制；参与者是已经患有癌症，或正在接受癌症筛查的患者，这可能也是一个重要局限。此外，我们目前并不能确切地理解，为什么有些人比其他人拥有更多的褐色脂肪？白色脂肪如何变成褐色脂肪？褐色脂肪是否受到遗传影响？”目前，研究团队计划进一步研究褐色脂肪的生物学特性，寻找相关遗传因素——这可能有助于开发疗法，改善褐色脂肪活性以治疗肥胖和相关疾病。“我们还不知道如何增加褐色脂肪，这可能是未来几年科学将要探索的令人兴奋的领域。”
参考资料：
[1] Becher, T., Palanisamy, S., Kramer, D.J. et al. Brown adipose tissue is associated with cardiometabolic health. Nat Med 27, 58–65 (2021). https://doi.org/10.1038/s41591-020-1126-7
[2] Large Study Links Brown Fat With Lower Rates of Cardiometabolic Disease. Retrieved January 13, 2020, from https://www.medscape.com/viewarticle/943872
[3] Study of 50,000 people finds brown fat may protect against numerous chronic diseases. Retrieved January 13, 2020, from https://www.eurekalert.org/pub_releases/2021-01/ru-so5010421.php
注：本文旨在介绍医药健康研究进展，不是治疗方案推荐。如需获得治疗方案指导，请前往正规医院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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